第十九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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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熬到了舞狮大会的那天,我不免的有些紧张。要是计划失败了,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反将一军。

    活动从下午一点半开始。今年的舞狮大会与以往不同,校长突然兴起,想搞点新花样,于是就花重金请了个戏班子来学校表演戏曲,节目还不少。

    活动顺序大概是,武术社的成员先热热场子,操场划分为两个表演区——舞狮与戏曲。这两个节目会同时进行。

    我刚好被选中上台表演,这对于我们的计划来讲无疑是雪中送炭,我可以顺理成章地站在高处观察情况。

    此前,秦安言已解开神庞身上的禁锢,假冒的马亚妮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就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而舞狮大会无疑就是他的第一选择。

    我上台前,秦安言给我们每个人都配了个声控耳机,便于交流。

    节目还没开场,观众席就早已人潮汹涌。热完身,我在一片雀跃与掌声中跟着社团成员缓慢上台,但我的心思可不在这里。我手握长枪,目光始终在观众席上飘荡。

    表演的过程中,只要我一有机会,就会往台下乱瞟。看见跟马亚妮有几分相像之处的人,我的眼睛就会逮着她不放,趁机打量她。有好几次都把人家给吓跑了。

    在我乱瞟的过程中,操场上密密麻麻的除了我认识的那些人,貌似还瞟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看见了那个没有脸的人——马亚妮的母亲。

    我开始有些慌乱,心不在焉地用目光找寻那张没有五官的脸。

    环视一周人群后,确定是我看错了,才敢把悬着的心给放下来。

    我眺望了一眼远处的教学楼四楼,隐约能够瞧见神庞缥缈的身影,却不知秦安言去了哪里。

    节目快要结束之际,我无意间将目光往台下投去,竟在正前方的观众席中,看见了那个没有脸的人!或者说她根本不算是人!

    我慌张地往后狂跌几步,手里的长枪险些滑落。身后的社员见状扶了我一把。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人明明没有脸,可我却真实的感觉到了她威胁似的阴森的目光,在我身上久久地停留。

    扶我的社员在一旁关心我,我口齿不清地跟他描述面前的人,他不明所以地向四周望去,以困惑的口吻问我是不是看错了,比较人这么多。

    我猛地转过身去看他的眼神,又看向了其他社员,仿佛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一般,竟没人露出半点恐慌的神色。台上人这么多,不可能没一个人看不到吧?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脸,节目的尾端我几乎都是在慌神中度过的。即使下了台,我的目光也未曾从她身上离开过,握着长枪的手也始终没有松开。直到这时我才回了神,尝试着联系秦安言。

    我利用声控耳机喊了几声秦安言,可耳机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我试着呼唤神庞,情况同上,也是没有任何回应。怎么这个时候断线了?

    最后只能给秦安言打电话,即使知道他办事时会把手机关机,但还是想尝试一下。

    果然没播通。

    我没有办法把视线移到教学楼的四楼,我怕我一个疏忽那人会有什么动作。

    现在也只能在人群中干瞪眼,敌不动我不动。

    那人突然有些动静,随后便转身向人群中走去,她在往教学楼的方向走!我立刻追了上去,但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好在还能在人群中认出她。

    途中,那人突然止住步伐,缓缓转身,我警惕地向后退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如果她要动手的话,手里的长枪还能帮忙应付她,绝不能给秦安言拖后腿。

    她向我进一步,我便退一步,但这绝不占优势,我要主动出击。

    握着长枪的手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不少手汗,因此我握的更紧了。我在确认不会撞到人的情况下往后退了几步。

    弯腰蓄力,盯紧目标,要像个捕食中的雄鹰一样给猎物一个致命的冲击。

    我的枪尖已经对准她了,这虽然是个道具,没开过刃,但同样也是个坚硬的器具。

    周围的人都被戏曲吸引到了一处,我们身处的区域人流逐渐减少,她的面目也越发的清晰。

    对峙之时,那人意料之中地向前走来,我也毫不逊色地手握长枪向她冲过去。

    就快要接近她了,我不敢保证我能够制服她,但现在的情势的确是我抢占先机。

    心脏在那一瞬间突然“咚”的声,贯彻全身,好像骤停了。感觉有一口血卡从心头通往咽喉直至被我咳出。身体瞬间软摊了下去。我死死地抓着长枪,直到意识逐渐模糊,消失。

    秦安言,你在哪里。

    果然听觉是最先苏醒的感官,模糊中断断续续的摇铃声,成为了宣告我还活着的唯一信号。

    我睁开眼,看见的是自己的膝盖,头一扭动,酸痛感瞬间遍布整个肩膀及脖子。

    接着是手,能感觉到已经被人捆起来了,还是被捆在椅子上的。

    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被人绑架,一抬眼便能看见帮我的人,毫无悬念就是马亚妮她母亲。她倒是不忌讳,一点遮掩都没有。

    我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能干瞪着她。

    “你叫田禾是吧?”

    我极力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将周围环视了一圈后,才发现这是个还没装修的宅子。

    “不用找了,就是你面前的人。”

    我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那人身上,她还是没有五官,可眼下的确只有她一个,不得不信就是她在发声。

    “想来你们田家在方术界几百年的建树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虽不称不上是人才辈出,但至少也为方术界做了不少贡献。怎么到你这一辈,就变得如此蠢且无能了?”

    这人果然是行内人,还装作一副对我们田家很了解的样子。

    “我记得你还有个师傅,姓姚。你不仅有先人奠定的基业,还有后天的辅佐,即使再笨,也不能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吧?作为前辈,我劝你还是不要插足我的事,你也不想因为你而让整个田家毁于一旦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