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湖月沉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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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香岭知府想替公主接风洗尘不知公主可有意出席?”每天一次的工作汇报完毕沐笙屏又抽出张帖子递了上来“她说有要事要向公主当面禀报。”

    “哦?”宝珏一听沉吟了一下此番巡查路过的地界官员应该都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过问政事可是那香岭知府却依然执意要见自己莫非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敢向身为皇室公主的自己举报么?“既然如此本宫就去一次吧。吩咐下去备轿。”

    “是。”沐笙屏答应着下去准备。

    宝珏一身便服乘着轿子来到了请贴上所写的地点——萦梦楼。

    她从轿子里下来觉得有些奇怪此处似乎有些冷清日正晌午却人迹稀少转念一想也许是香岭知府为避人耳目特意寻的僻静地方便吩咐轿夫们在外头候着自己迈步往里去。

    才进了萦梦楼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女子便迎了上来:“微臣香岭知府胡金缕叩见公主殿下。”说罢撩衣服跪倒。

    “平身。”宝珏一抬手微笑道“胡( 知府也是有心人呐!还特地为本宫单独设下了接风宴本宫可要多谢胡知府了。”

    “哪里哪里公主肯赏脸微臣实在是大大的荣幸啊。”胡金缕笑着把宝珏迎进了一个华丽的包间雅座。雅座里酒菜已经摆满一桌就等着享用的人的到来了。

    宝珏也不客气挑了上手的位子坐下——这个她跟墨珠好好地学了学现在即便没有人提醒也不会坐错地方了。

    胡金缕站在一边宝珏一扬脸示意她坐她才小心地坐在了宝珏的下手位。

    两人说着冠冕堂皇的客气话胡金缕拿着酒杯敬了宝珏几次酒却全没有提到她所谓的要事宝珏不禁有些心急:“胡知府你说有要事向本宫禀报不知是何事?”

    “这个么……实不相瞒微臣也是没有办法……夏太守她……想替她女儿跟公主求个情……”胡金缕没有料到公主会如此开门见山她原是想再多做些铺垫把公主哄得开心些再替太守之女说情不想公主是个急性子自己想好的说辞都还没来得出口只好全部都烂在肚子里头。

    “放肆!”宝珏一拍桌子霍地站起怒声喝道“她好大的胆子!本宫不治她个教子无方、纵女行凶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如今她居然还敢恬着脸来求本宫!她头上的乌纱不想要了难道连脑袋也想摘下、让脖子凉快凉快么?!”

    “是是”胡金缕也是个乖觉的人物早就知道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必定是不行的果然公主说翻脸就翻脸且气得不轻不由暗自庆幸:好在做了两手准备此招不灵那余下的一招应该可以让公主既往不咎的了“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臣也劝过夏太守可是夏太守爱女心切有一线的机会总想试上一试……说来也是令人同情啊!白人送黑人乃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啊!还望公主法外开恩莫要再追究夏太守的过错了。”她装模做样地叹道一边偷看公主的脸色。

    “那也怪她自己教女不严!怨得了谁去?”宝珏冷冷地说道。并不为胡金缕之言所动。她就不相信:若不是有夏饰春在背后撑腰夏艳红如何可以嚣张跋扈到如此田地?自己训斥夏饰春时四周百姓欢声雷动若她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百姓如何会这样?

    “公主教训的是公主教训的是。”胡金缕点头哈腰地应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陪笑道“公主微臣有些私事去去就来。”

    宝珏以为她要去如厕也没在意点头应允。胡金缕便起身离席出门而去。

    片刻工夫雅座的门轻轻地开了条缝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宝珏抬眼一看见是一个红衣少年腰肢轻摆款款来到自己面前。

    “你是何人?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宝珏皱了皱眉对这少年身上浓郁的脂粉气十分地不习惯“快些出去!”

    萧文从来不用脂粉装扮自己原本就是国色天香的美丽自然不需要人工去粉饰;墨珠、紫玉几个平素因要做事伺候着也从来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清清爽爽的冷不丁来上这么一个主儿宝珏只觉得难闻得紧。

    “小姐真会说笑话”少年掩着唇角娇笑着“不是小姐命人找奴家过来的吗?此刻还装什么正经?春宵一刻值千金眼下虽不是夜晚可是奴家还是会让小姐尽兴而归的。”声音柔媚入骨酥软绵滑若是那些心猿意马的寻芳客只听这声音便要恨不得扑上去了。

    不过宝珏却不是这样的人她见这少年烟视媚行说话放荡便对他的来历起了疑心又想那胡金缕久去不归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奚跷“你在这里胡说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少年也不答话自顾自地卸下身上宽大的红衣袍子袍子下竟是寸缕未着。

    把柔若无骨的身子偎了过来少年贴在宝珏身上不安分地扭动着一边娇笑着在宝珏的耳边吹气说道:“小姐可喜欢伶儿的身子么?小姐可是伶儿的第一个客人呢!伶儿还望小姐能多多怜惜些……”

    说实在话少年的确可算是个绝色的美人尤其行为举止又是与众不同的开放时时刻刻都散出一种勾引、诱惑的味道来犹如一株罂粟般妖艳媚人却也正因如此让宝珏深感此人颇有威胁若是贪恋了他的美色只怕到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下她一把推开抱住自己的少年厉声喝道:“哪里来的死奴才?!竟敢在本宫面前口吐淫言秽语?!还不赶快退下!本宫饶你不死!”

    “您……您是……公主?!”少年仰面跌在地上浑身上下让人一览无遗但他却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一双细长挑情的凤眼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素衣女子——敢自称“本宫”的除了目前正在城内的宝珏公主并无第二人难怪胡知府向楼主花了大价钱买了他来原来是为了向公主献殷情!

    少年暗暗冷笑能让公主买了他的初夜去也算不错。公主年轻貌美又有权势总比让自己去陪个半老徐娘要来得强!以后想来好歹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了公主的心气也能平些。日后借着侍寝过公主的名义也好多敛些钱财尽早为自己赎了身离开这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才是正经。

    “知道了还不快滚?!本宫身边美男如云就凭你这等姿色也想嫁入公主府么?”宝珏侧过脸去不敢去看少年的裸身。

    虽说是少年可毕竟是个男子略显稚嫩但已经育完全的淡粉色男根大大咧咧地垂在大开的两条白生生大腿之间色*情而淫迷触目而惊心!少年没有丝毫害臊的意思根本就无意遮掩反而似是在刻意展露一般四肢摊开仰躺在地上只是略略抬起上半身一双斜挑的凤眼定定地看着宝珏——他不害臊她可脸红呢!因此宝珏嘴里说着恶毒的话只想尽快赶这少年出去。

    不想少年却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反而合身扑了上来抱住宝珏的腿一脸的哀求“公主公主您就可怜可怜伶儿要了伶儿吧!不然不然胡知府她……”

    “胡知府怎么了?”宝珏一听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莫非是胡知府授意你来的么?!”

    自称是“伶儿”的少年紧咬着嘴唇做出一副“后悔方才失言居然忘记了胡知府千万交代在未成事之前断不可说出自己的来历”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自己这么倒霉总得拖个人下水虽然胡金缕让自己服侍公主也算是好的可毕竟是不顾他的意思、硬用银子收买了楼主违背了当日“不卖身”的协定因此他不趁这机会借公主之手来报复难道真就便宜了她们不成?

    即便他不做出这么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宝珏只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所猜不错。

    想必是那胡金缕见自己不留情面便想用个美人计只怕自己前脚和这少年做了苟且之事后脚她立刻就会回来好逼自己为了不让“堂堂公主居然和个下贱的花楼男妓苟且行事还被人撞破”这样的丑事张扬出去而不得不答应夏饰春的请求。

    宝珏不屑地想:这种“仙人跳”的伎俩自己早就有所耳闻如今在这里怎么会上当?那胡金缕大概是不曾见过萧文若是见过必定就不会找这么个轻佻放荡的少年来诱惑自己了。

    她却不曾料到胡金缕虽未见过驸马萧文但从夏饰春的叙述中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之所以会选自称“伶儿”的温伶来诱惑公主只因她认为:公主身边尽是些官家子弟守礼有余情趣不足必得找个不同口味儿的才能得公主的青睐因此上她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下了萦梦楼头牌红人温伶的初夜一来是为了温伶久居花楼虽不曾开苞却自有一番侍弄女子的手段;二来也是因为温伶虽是红牌却并未接过客人对于皇室公主来说自然是不会和一个残花败柳有什么瓜葛如今温伶虽出身花楼却身子清白但又懂得床第之间如何讨得女子欢心这样的妙人儿公主想必会食隧知味即使揭穿把戏公主应该也会带他回去日后他若得宠自己也算有了靠山升迁之事自然更是大大的牢靠远比吊在夏饰春这棵早晚要倒的树上强了许多。

    宝珏猜到了胡金缕的阴谋欲待将她叫进来责问一番转念一想空口无凭到时候她只要抵死不认自己也拿她没办法恼怒之下她抬腿就走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无奈都走到门口了她还是又折了回来——被墨珠的泪水泡软了的性子如今有了条件反射听到哭声这腿就自个儿往出声音的地方跑了。

    “你哭什么?本宫又没打算治你的罪?”宝珏板着脸说道努力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该死!都怪墨珠啦!习惯都成自然了!小子你别哭了行不行呦?我见你怕还不行吗?

    “我……我……”温伶跪趴在地上一双被泪水衬得楚楚可怜的眸子可怜兮兮地仰视着宝珏犹如即将被抛弃的小狗“我若是没完成……胡知府交代的事情……我……我……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说完又趴在地上哭。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公主乃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自己只须扮柔弱博得公主的怜悯让公主去了对自己的戒心到时自己再加把劲还怕诱惑不了公主么?

    宝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从地上拣起红袍子披在温伶的身上自己随手从头上拔了根金花玉牡丹的宝石簪下来蹲下身拉过温伶的一只手把簪子塞进他的手里。

    温伶看看手里名贵的簪子又看看宝珏不明白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身边从来不戴银两连银票也没有一张所以我把这簪子送你。这根宝石簪子是用珊瑚磨出来的上头的玉牡丹是用上等美玉雕琢而成没有一丝瑕疵加上旁边镶嵌的红绿宝石我想应该可以值个几千两银子你拿着去当铺换些银两然后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胡金缕找不到你自然就不会杀得了你了。”宝珏解释完停了停又说“将来找个好人家嫁了再也别出来做这种事情了。”

    温伶捏紧了手里的簪子心里一阵激动簪子上的宝石深深地嵌入手心他却没有感到疼痛:“我……我也不是自个儿愿意的……若不是从小家贫怎么会被卖到萦梦楼做这种朝三暮四的无耻勾当……”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让公主误会自己是水性杨花之人看着公主美丽的容颜他急急地辩解道“不过我、我的身子还是清白的!我以前只是和客人们说得热闹放肆些却并没有做那卖身的事此番若不是胡知府和楼主逼我我是不会答应做这种事情的……”

    “那就好。出淤泥而不染也算你是有心的了。”宝珏看他的样子不似在说谎想了想又从耳垂上取下两颗玛瑙坠子递给温伶“拿去替你自个儿赎身然后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这里来。”

    温伶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从来没有想到过第一个肯对自己伸出援手的居然是一个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公主!

    多少年来他呆在这萦梦楼里看着周围的人过着迎来送往的卖笑日子曾经也有恩客说过要替他们这样的人赎身然而终究是一口空话鲜少有人兑现过相信这话的几个哥哥不是寻了短见就是了疯癫自此他也学会了“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成天和客人们言语调笑却从来不曾真的相信过谁。

    如今终于让自己碰上个不图回报、只是真心想帮助自己的人怎么不叫他感动真好象冰冻的大地见了春光久旱的庄稼碰上了甘霖……可是她终究是个公主……自己这样低贱的人平时恐怕是面都难见到的……她……她要是一般的文人秀才该多好……哪怕跟着她做个没名没份的也总比在这里强些……偏是个公主……自己竟是连做小厮的资格都没有的……

    宝珏看着少年只是哭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百般心思看他哭得伤心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你好自为知吧本宫走了。”

    说完她站起来转身要走谁知裙角又被温伶扯住她疑惑地回头看着少年却看到少年满脸的泪水却努力地展现出一抹真诚的微笑比先前虚假的笑容更显的娇媚动人“公主还是让伶儿服侍您吧……”

    宝珏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就是听不懂本宫的话呢本宫……”

    “胡知府已经在刚才喝的茶水里掺了**公主若是不和处子交合一个时辰之后会欲火攻心无疾而亡的……”温伶低声地解释道。

    “什么?!”宝珏惊叫一声——那个瘦皮猴居然敢做出如此肮脏的勾当!下**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竟用在堂堂公主身上?!她有几个脑袋?!

    “伶儿知道自己低贱原是没资格伺候公主的可是伶儿确是处子若能救得公主纵然日后不能与公主长相厮守伶儿也是心甘情愿的!”温伶含泪说完抚去方才披在身上的红袍鲜红的锦袍从他身上滑落在他的身边围成一个红艳的底色衬得他的身体洁白如美玉般动人。

    红艳的锦袍洁白的朣体乌黑的秀勾魂的双眸微启的红唇娇媚的少年此时散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妖娆风情无言地乞求着爱怜和宠惜。

    宝珏心头大惊因为她现自己看着这春色撩人的一幕居然有了某种冲动一种想抱住少年疯狂做*爱的冲动!

    可是她不可以这样做!绝对不可以!温伶也许是真的想尽点心意可是门外的胡金缕难道就不会把握机会么?自己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如何可以再跳下去?

    她不自觉地倒退着退到门口开了房门拔腿就跑果然在楼道里撞上了在那里等候时机的胡金缕。

    胡金缕看见公主飞奔而出面色潮红却衣衫整齐不禁有些慌神又见公主跑过自己面前扫了眼自己便知道温伶并没有得手只是不知道那个男妓有没有把自己牵扯出来。

    她在心里叫苦连天:温伶不是很厉害的么?听说凡是女人对着他没有不动心的怎么今日就偏偏来了个例外的?!枉费自己花了大价钱从萦梦楼的楼主手里买来了他的初夜不想最不该出茬子的时候出了茬子这下自己要怎么办?

    且不去说她焦头烂额地想主意只说宝珏坐着轿子催着轿夫们赶快回驿站。

    路上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涌起了热潮体内犹如有上千只蚂蚁在爬似的阵阵痒却又无法可想恨不得立刻拿什么东西去抓了挠了才解的过劲去。

    好不容易轿子到了地方没等轿子放稳她急匆匆跳下轿子朝萧文的房间飞奔而去——萧文是她的驸马耶!明媒正娶的夫君又是处子找他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自己早想着如何拐他上床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他那两个小厮总在他周围晃荡今天却是无论如何要把该做的事情都彻底做个遍的了!

    “匡!”地一声她撞开了萧文的房门根本就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

    萧文正在画画儿见她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搁迎上来笑着问:“这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了?把你急得这样?”

    “出去!都给我出去!”宝珏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朝屋子里的秋住和冬行喊。

    两个小厮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萧文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二人才慢慢退出门外。

    不想宝珏立刻就关上房门上好门闩:“若没有本宫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萧文皱起了眉头不解地看着宝珏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宝珏也不解释只是拉着他直往卧房而去进了卧房又是上好门闩随即把萧文按坐在床沿之上。

    “云儿你这是怎么了?”萧文一脸的困惑。

    宝珏一边低头解下自己的衣衫一边说:“文儿我要和你同房!”

    “什……什么?!”萧文大惊之下脸涨得通红羞羞答答地说道“光……光天化日之下……如……如何可做……这种事情……”

    “别磨蹭了我现在就要和你做!”宝珏趁他说话的工夫已经飞快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裳又拔下挽的另一支紫金如意簪一头如云青丝立时披散下来垂在她高耸的胸前。

    “云儿……我……我们不能……迟些再……等……等天黑再……”萧文的脸已经红得几乎要喷出血来一双眼睛闪来闪去就是不敢看妻子的裸体。

    “再迟就要出人命了!”宝珏打断他的话揉身扑了上来奋力地去扒萧文身上的衣服。

    萧文一声惊呼想避开却躲不过想挣扎又不敢伸手去碰宝珏的身体所以只能任宝珏为所欲为干净利索地把他也剥了个精光。

    宝珏爬到床上把萧文压倒在身下抱住就亲一边还用自己的胸脯去磨蹭萧文的胸膛同时大腿有意无意地去撩拨萧文的男性象征。

    萧文顿时又羞又惧平日里虽已和宝珏拥抱接吻但如此坦陈相见却是头一遭。

    按理说出嫁时作为父亲的萧兰应该告诉他有关行房的具体事宜可是萧兰自己过了十来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加之床第之间向来是杨易居主动因此他想反正新娘子会主导一切自己也不好意思拿这种闺房之事和儿子多说竟是一个字也没对萧文提及!萧文对“同房”这事的了解也就仅止于字面而已至于具体都要做些什么他却是一无所知。

    现在宝珏抱着他求欢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颗心跳的飞快好似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下身一阵激荡仿佛浑身的热气都在向那边聚拢可是他不知该如何去排泄这冲天的欲火只好凭借着本能用自己立起的玉茎去磨蹭宝珏无言地请求妻子的帮助。

    宝珏知道萧文是第一次自己虽然也是第一次可到底现代化的教育要开放的多她对性也不是全然的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比保守的萧文要知道的多原本想给他有个美好的留念不料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难受只盼他立刻冲进自己体内才好等了半天他却只是在花室外徘徊丝毫没有要登堂入室的意思心中一急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一手扶住他的玉茎调整好位置自己主动迎了他进来。

    结合的一刹那宝珏感到了充实的快感体内的酥痒似乎好了些然而很快她就现体内变本加厉的麻痒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抽*动着身子希望在她体内的萧文分身能为她解去苦恼行动之下又唤起更多的快感她食髓知味地疯狂地加快了度萧文在她身下配合着她的进退而戳刺着呻吟着低喃着无意识的词句显然也是陷入情欲中不可自拔……

    直到萧文激昂地高喊了一声片刻后宝珏也缓缓俯下了身子趴在萧文胸膛上吁吁地喘气。

    宝珏吻了吻萧文在漏*点中无意识留下的眼泪娇笑着低声问道:“文儿感觉如何?”

    萧文的眼眸迷蒙显然还沉浸在狂喜的余韵中就在宝珏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羞涩地回了句“很……很舒服……”

    宝珏听了挫狭地问:“那……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萧文别过脸:“这个……不……不太好吧……会被人家说沉迷情色的……”

    “我们是夫妻同房乃是天经地义管别人做什么?”宝珏一边说一边刻意收缩自己的身体想刺激仍留在她体内的萧文的分身果然几次下来她便觉得萧文慢慢地又涨大了起来眼看萧文一脸克制忍耐地表情宝珏眼珠一转在萧文耳边说道:“文儿帮帮我好么?我被人下了最毒辣的**一个时辰内须得和处子同房否则必死无疑。眼下我也不确定这药性算是解了没有若是解得不彻底还是死路一条。文儿你若怜惜我就帮帮我吧!”

    萧文听她一说满腔的斯文礼仪全都抛在了脑后“云儿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夏太守让胡知府来说情胡知府怕我不答应在茶水里下了**想以此要挟我。”

    萧文顿时急了:“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宝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文会意一个翻身把宝珏换到了身下满眼坚定的神情:“云儿我一定会努力救你的。”

    “恩我的好驸马我等着呢。”宝珏娇笑着奉上了自己的唇。

    于是鸳鸯锦里合欢被上两人重又纠缠到了一起……

    一时满室春光无边。

    第二天清晨宝珏与萧文开了房门秋住冬行、墨珠紫玉都进来伺候洗漱。

    四人均知两个主子同房花烛……必是琴瑟和鸣春风一度果然见两人恩爱有加举止行动比以往又是亲密了几分其他几个还不敢说什么只有冬行边替萧文梳整冠边悄悄在主子耳边笑道:“今日瞧着主子神清气爽的又比平日俊美了几分呢!”

    萧文脸一红羞涩地转开眼去却不敢接话。

    四个小厮打理完毕宝珏一挥手让他们都退了出去自己坐到萧文面前仔细端详觉他似乎却是比往日又俊俏了些——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萧文原本就是个美人——想了想她便吟了诗词出来:“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停了停她朝着萧文笑道:“文儿你我若能如此便有多好?”

    萧文在她念诗的时候便已经呆住了。由于这诗并不是女儿岛上的任何才子所做在他听来只道是宝珏有感而其中的浓情深意令他心潮起伏同时也不由得暗自对凤后当日所说深信不疑:妻子原来亦是有才之人只是平日不显山露水而已。

    “世事无常你我也不该强求”见宝珏问他萧文勉强抑住内心激动装做不在乎的样子说“今日你有这心我已铭记日后你若有了新人只要还念及旧日的情分也就是了不必如此的……”

    宝珏知他心中父亲的悲剧留下的伤痕依然还在自己一时半刻当然不可能弥补了他去反正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他自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只是眼下见他又落落寡欢了起来不由得微微皱眉随即想到什么邪笑着凑到萧文耳边轻声道:“谁说强求不得的……昨夜里我们可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么……”

    “云儿!”萧文又羞又臊嗔怪地白她一眼一张俊脸羞得通红。